几个有过暗恋经历的女人纷纷送上热烈的掌声。李老师真的很懂得怎么强行上价值。
叶朗看了看笑眼明亮的方嘉嘉,垂眼看向手里的竹丝杯。
他心底那些晃荡的失落情绪就像剩下的半杯茶汤,漾出一圈又一圈涟漪。
向峻宇面色纠结地站在村部的健身器材旁,刚拿到异地搬迁名额的向修德捏着一支烟蹲在他身旁喋喋不休。
向书记跑上跑下好不容易帮他家拿到了两套安置房的钥匙,他说不想搬了。
“峻宇,他们说我这一搬走老木房子就要拆,宅基地也没得了。那不行!”
“你重新给我找个屋场,那个山坡上不通路,我不住也可以,那老房子我不要了也可以。”
“我生是向善坪的人,不能丢了在老家的地。”
“住在那个城边边上,菜园也没得,田地也没得,我不去。我两个儿媳妇愿意住,让他们年轻人去住安置房,我要留在这儿。”
乡野里总能碰上这种既要又要的村民。
向峻宇听他念叨了半天,捏了捏山根。
“修德伯,我之前跟你都说过,接受集中安置就不能再自己建房。你说想清楚了我才去争取这个名额。”
“我一时糊涂嘛,想来想去,我觉得搬走实在是不划算。”
“安置房的名额不会一直给我们留着,我刚刚打电话,那边说一周内不给确切答复,名额就给别人了。”
向修德狠狠吸了一口烟,不容反驳地说:“那两套安置房我要,宅基地我也不能丢!”
“这实在是办不到。”
向峻宇看了看他越来越暗的脸色,又看了看变得更暗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