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口中都弥漫着血腥味,本该浪漫的吻变得血淋淋,燕枭才慢慢松开白栖。
他说:“……白栖,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你骗我,利用我,甚至是想要我的命,你也知道,只要你开口,除非会伤害到你,不然什么事我都愿意替你去做……可你不该瞒着我,把你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现在也是,你又杀了人,却心虚到不敢告诉我,白栖,你又怕什么?你都不要我了,还怕那些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坍塌还是怎么着?啊?白栖?”
大抵是白栖第一次见燕枭被自己逼成这个样子,二人突然转变立场,变成白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燕枭你听我说,我没有不要你,真的,没有不要你……”被咬破的嘴角有血渗出,白栖就像察觉不到一般,他紧紧抓着燕枭的手,想要苍白的去解释什么。
大概人就是这样,从前做着各种算计和谋划,哪怕和被害者共处一室睡在一起,也能面不改色,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给予自己的好,但一旦受害者反应过来,开始咆哮着诉说着自己遭遇的不公平,露出一点受伤的神情,原本有恃无恐的加害者就像被人用一盆冷水浇醒,猛地发现了自己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有多对不起被害者。
白栖就是这种人。
过去燕枭对他好,接受他的一切,让他下意识觉得,燕枭怎么样都会容忍自己,可一旦燕枭受不了这种压迫于是在他面前爆发,他就会变成那个被动的人,慌张的想要去安抚对方,又反应过来自己是最没资格去求对方原谅的凶手。
此刻燕枭的眸子透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悲伤,这种悲伤让白栖慌神,可无论再怎么样,燕枭也没放弃对白栖的爱,或者说,他只是发现了,也许用这种方式,更能让白栖把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如果说过去白栖和自己在一起也算是一种阴谋诡计,那现在,燕枭也理所当然的觉得,他这点小心机,不算对不起白栖,也是白栖应该补偿自己的。
“你没有不要我?那你跟我走好不好?不当这个市长了,和我回夜河,我可以保护你,你不相信我吗?”
燕枭目光炽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白栖耳朵里却让白栖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