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褐突然就明白,之前白栖说燕枭有不确定危险性是指什么了。
还没等裘褐缓过神,燕枭重新低下头,他告诉裘褐:“死去的那个士兵,他叫靳禹,他没有亲人。”
裘褐缓过劲来,和身后的军官对视一眼,问燕枭:“你们是朋友?”
燕枭凝重的点了点头。
在医护室那段时间,靳禹闲得无聊,告诉过燕枭和明池,他是孤儿,孑然一身,他来克维斯也不是为了让家里的谁过得更好,他只是想让自己以后活得更有尊严一些。
他只是想活得更有尊严一些而已。
裘褐了然,他跟身后人重新嘱咐道:“那就挑个时间,在学校的陵园下葬吧。”
身后的助理应了一声。
裘褐的目光重新看向燕枭,他审视的目光打量了燕枭一番,“你还有什么事吗?”
燕枭没有抬头,他回想着靳禹过去告诉自己的话,罗城和夜河的区别对待。
于是燕枭反问裘褐:“您相信,靳禹真的是因为口角才被打死的吗?”
裘褐眯起了眼睛。
燕枭继续道:“您也觉得,夜河人的命,比罗城人的命比起来,更低贱,不值得在意吗?”
说到这里,燕枭再次抬眼与裘褐对视,裘褐似乎在燕枭眼中看到了一团火。
燕枭的问题很白痴,是个人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但是裘褐却犹豫了。
过了半晌,直到身后的助理提醒裘褐晚点还有事,裘褐才捏了捏眉心,语重心长的对燕枭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对等的,你不要想太多,如果这件事真的有什么隐情,我们不会包庇谁,也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