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光奇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先进去看看燕哥吧。”

在审判庭二楼，涂婉和路光奇一出电梯就看见燕枭被押走的场景，作为燕枭曾经的部下，他们俩是被警告过得，不允许靠近燕枭。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涂婉和路光奇也看得出来燕枭又消瘦了不少。

涂婉眼睛一酸，想喊燕哥，但被路光奇拉住了。

列言医生从休息室出来，刚重新戴好眼镜就看见了涂婉和路光奇。

涂婉挣开了路光奇，直奔列言医生去，“医生，催眠怎么样了？”

列言医生只是推了推眼镜，又叹了口气，然后只留下了一句“一会儿你们自己看吧”，就跟着燕枭一起下到一楼的审判庭了。

涂婉当然知道列言医生什么意思，如今科技早已经能做到提取出他人大脑中的记忆画面了，也就是说，燕枭的记忆会被提取出来播放给审判庭的每一个人看。

哦还不止……因为审判庭里还有一些记者，他们举着摄像机，随时能把审判庭的画面播放给全球的人看。

简直是……社死。

想到这里涂婉不禁打了个冷颤，随着钟声再次响起，涂婉的目光落在被告席上被铐住的燕枭。

以前都是燕枭铐别的犯人或者亡灵者，现在轮到他自己了。

涂婉开口道：“要是我现在站在燕哥的位置，一想到一会儿我的记忆会被提取出来给别人看，我大概会直接一头撞死在这里。”

路光奇抬手自然的搂住了涂婉的肩膀，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法官是认识燕枭的，所以对于燕枭眼下的处境，他感到悲哀。

在法槌敲响后，全场肃静，无数的聚光灯对准了燕枭，而燕枭依旧只是颓废的垂着头，半个月来，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胡子也没机会或心情刮，要把他和档案照片上的人做比较的话，甚至会觉得这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