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冽不紧不慢走近几步,在吉莫心理安全距离位置停下。
“嗯, 看出来了, 不然我不会把你留到现在。”她笑容温和地抬起手, 食指点了点示意他低头。
吉莫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在看到脖子旁距离皮肤表面不足一指节的锋利薄片后瞳孔一瞬间激成了束线。
什么时候!
他打了个寒颤,讪笑两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看在我给你打了那么久白工的份上打个商量,先把这东西撤掉如何?”
时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吉莫被她笑得汗毛直立。
他恐惧死亡,否则早就报复她和组织了。
“他们让我引你去击杀地点,我没照做。”
时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杀手不想杀人了难不成无辜的受害者还要感恩戴德吗?
可笑的逻辑。
吉莫见她不说话开始着急:“你难道不奇怪么?帮你干活的分明是祁观礼,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
他发泄完情绪捡回了破损的人/皮面具就是为了勾起她的好奇,从而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奈何时冽不吃这套。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她反客为主,“第一次见面你面具上的泪痣偏移了一毫米,从那时起你就暴露了。再者我炸了你们别墅下面的实验基地后祁观礼亲自来会我,多大的自信觉得我看不出来?还有,吉莫呀。”
在吉莫僵硬的表情中,她眼底的薄凉漫溢而出。
“你真觉得祁观礼是不想给你提供协助吗?你没发现他最近一步也没踏进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