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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序需要一毫一毫的将这些瘴气和涂山蘭体内的经脉血肉分剥开来。

整个过程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且不能间断,因为残留的瘴气受到刺激会重新不断的生发疯长。

总的说,是个极其繁琐的过程。

细密的汗珠从苍序额头上渗出,体内的力量在不断翻涌,火烧过一般,喉头逐渐涌上了点血腥味。

嘴唇微微发白,胳膊都在颤抖,苍序咬着牙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聚在一起的灵气场散了开来,最后一丝瘴气化在了冰雪之中。

苍序脱力的坐在地上,涂山蘭倒在雪地里他也没精力管了。

苍序瞥了一眼,倒就倒吧,反正死不了就成。

这时,风暴层波动一下,有人进来了。

苍序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是那个兔子精。

然后他就看着那个兔子精过来之后直奔涂山蘭去了,脚一瘸一拐的,但速度还挺快。

涂山蘭看着比之前更严重了,气息也很微弱。

“涂山先生……”月朔把涂山蘭扶起来之后,眼里都挤满了泪水,看着苍序,“涂山先生他、他……”

苍序声线冷硬,轻描淡写地把兔子精不敢说全的话补完,“啊对,他快死了。”

豆大的泪珠一下子就从月朔眼睛里面落了下来,一颗颗像是失了线的珠子。

逗都这么不经逗,无趣。

好再兔子精的哭是没有声音的,不然苍序早就不耐烦的再把他丢到风暴层外面去了。

恢复了点力气,苍序撑着腿站了起来。

等到走进才发现兔子精正在给涂山蘭输自己的灵力,苍序嗤笑出声,“就你那点灵力,耗尽了都治愈不了他身上的一个小伤口。”

兔子精红了眼,“那也比你在一边见死不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