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他自顾自地开口，说起了自己最初对这个世界的印象。

“人们产生负面情绪的理由有时候很简单，今天起床头发多掉了两根，排队等待的时间太长，脚底被蚊子咬了包，老爸的脚很臭，薪水太少，筷子上的木刺扎到了手，不小心在白衣服上沾到了味增拉面的汤……”

“这些最平常的负面情绪积累下来，却变成了天生厌憎人类的咒灵。”

“咒灵是自愿出现的吗？不，是因为人类被迫出现，但之后还要被咒术师祓除，结束短暂而毫无意义的一生。”

他换了一边继续靠着。

“人类是故意要用负面情绪造出咒灵的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散发了一些生活中小小的不满。”

“虽然生活中有很多让人不爽的事，但同样也有很多不错的事发生，人就是这样调节自身的生物，明明负面情绪变成了咒灵，为什么不能让积极的情绪变成福灵呢？”

“说到底这是人类和自己的战斗。”

坂田银时转过身对他笑了一下：“你呢？和自己的战斗赢了吗？”

少年想了很久，却表情困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坂田银时突然伸出手揉乱了少年一头柔软的发。

“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别忘了自己最初想要弄清楚的问题就好了，人生那么长，别在中途迷路啊。”

虎杖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谢谢你，最后陪我看一场日出。”

少年终于打破了沉默，看向身边从第一次迈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咒术世界开始，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