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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爹来告诉你吧。」方进门的晁寂一听到这话,立刻脱了鞋上炕,就躺在两个孩子中间。

蕴月光见两个孩子缠住晁寂,心里是有些吃醋的,唉,两个标准有了爹忘了娘的现实小子,接着又嘲笑自己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做完心里建设,这才靠着另外一侧躺了下来。

她气血两虚,手脚冰冷,夜里经常一宿一宿的睡不好,半夜脚还经常抽筋,可今儿个为了侍候晁寂忙来忙去的,连歇口气的时间也没有,这会儿躺下只觉得温馨又暖和,耳边就听着两小一大嘀嘀咕咕,居然像催眠曲般的睡了过去。

蕴月光难得睡了个舒服觉,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炕上不见一人,父子仨不知去了哪里,她缓慢地起了床,洗漱过后,换了家常的窄袖短襦。

昨夜她就和穆叔说好了,他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不必因为家里来了一尊大佛就拘谨着,地里、外头可都有活儿等着。

他们原先不肯,后来穆婶灵机一动,说人家一家好不容易团聚,咱们两个老的还是一边去的好,穆叔这才点了头,一早起来把早饭给烧好,鸡鸭都喂了,菜地的水也浇了这才出门。

蕴月光还没走到堂屋,就听见厨房里热闹得很,什么声响都有。

她心想,义父、义母不是出门去了,谁会在厨房?

她靠近一看,厨房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让人不忍直视。

只见晁寂爷儿仨正在灶前忙活着,两个小不点坐在小凳上烧着柴火,那位爷忙不迭的掀起蒸笼的盖子,也不知道要垫块布,一下就被烫着了,可烫着了他也只是甩甩手,接着就这样空手把屉笼里的一只大碗徒手拿起来,放到灶台下的一个柜子里,那柜子还是希罕的黄花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