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往昔那些执念,诚然是个好事,但是郑羽菲却知道,顾南辙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他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了。
顾南辙在国内有自己的房子,可是因为长久没有人住过,这次回来的又突然,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理,因此郑羽菲就留了他们在郑公馆里暂时住着。
林筱儿时清醒时糊涂,糊涂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大哭大叫,半分钟见不到顾南辙,就要把房间弄得天翻地覆。清醒的时候最多也只能说她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倒是很爱粘着郑羽菲。
就如同秦思雨粘着自己的母亲一样。
郑羽菲看着她,心中倍感酸涩。
或许林筱儿也是记得自己的吧?至少在她的潜意识里,从来没有过排斥自己的时候。
秦楮墨见到顾南辙实在是心情烦闷,便主动提出喝一些酒。
二人上了郑公馆的天台。吹着萧瑟的秋风,各自沉默着喝着杯中烈酒。
顾南辙喝的猛烈,头很快就有些晕了,可他竟然有些喜欢这样醉醺醺的感觉。
人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能暂且放下了那些让他心碎的往事。
秦楮墨也是沉默着,一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良久,他才试探着开口。
“那你这段日子以来,除了争取为你哥哥减刑以外,就一直在夏威夷照顾林筱儿吗?”
秦楮墨的这句话像是击中了顾南辙心中的某个痛点一样,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