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泄气一般的放下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叫你什么有区别吗?!”?
谌路别过头,暗自沉默不理他。
“谌路,你到底想怎样?”?
谌路所答非所问,“你不懂。”?
罗先生愣了一瞬,忽然反应了过来?谌路说的是他不懂自己。
“无论我怎么努力,杀多少人,她都回不来了。”?谌路嘶哑缓慢的开口。
那个人,那这往事,终究是回不来了。
“你们布的一盘棋有多伟大我不懂,我也不明白你们潜伏的意义是什么,我只知道她的仇人就在眼前,我却动不了他。”?
“是,我们潜伏就是为了将连根拔起,为此不惜利用一个罪犯,很无耻是不是?”?罗先生自嘲的笑了笑,“可是谌路,你难道就不想有天黄泉相会,告诉沈露露,她的阿爻是一个顶天立地,能屈能伸的男人吗?”
谌路沉默了一瞬,“我想。”?
“既然想,就好好的去做。”?罗先生拍了拍谌路的肩膀,“杀了他,你就也只能屈辱的受死。你隐忍,就能完成沈露露的夙愿,安安稳稳的把这一声活下去。”
谌路摩挲着里怀中放着的照片,沉默了半晌。他忽然郑重的点了点头,“抱歉,今天是我冲动了,以后我听你的。”?
“你想明白就好。”?罗先生叹了口气,他缓缓启动车子,“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毁容但也不是全毁了,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你去整容。”
谌路微微抬起头,“我不想离开。”?
“这是命令。”?
谌路咬咬嘴唇,只得点了点头。
?郑羽菲在距离秦氏集团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忽然遇上了堵车,她焦急的透过挡风玻璃张望着,前面的车流不见尽头,全都躲避了高架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