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露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一阵心酸,她蓦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曾几何时,这里有一个小家伙来过,虽然他还不会动,但是沈露露每每去触碰他时,都能感觉到那股触电般的温热。
她在看守所那段地狱般的日子,就是靠着这股温热强撑下来的,可怜她一个做母亲的没用,连什么时候肚子冰冷下来了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这孩子在临死时冷不冷,是不是在绝望的呼唤着母亲。
而沈露露,就因为年少时的一腔孤勇,错信的小人,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害得沈之爻他们一起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
想到这儿,沈露露终于泣不成声。
“姑娘……”?沈之爻慌了,他不知该怎么安抚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我们回家吧,带着孩子一起……”
沈露露抹了把眼泪,“好,我们回家。”?
回家,回到阿爹身边,长长久久的守着她的孩子,和这些为她卖命的人。
“下去吧。”?沈露露的手下对陆子辰冷冷的命令道。
隔着车窗,陆子辰看到警局敞开的大门内,坐在长椅上泣不成声的郑羽菲,还有她身边那个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的男人。
陆子辰心头一阵不悦,这个秦楮墨,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陆子辰下了车,却没有急于进去,他站在了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不一会儿,有法医模样的人走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