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看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刚安慰完自己不需要害怕的话下一刻就打脸了,纪语卿吓得转身就往门口的方向跑。
不料从地板中突然伸出了两只血淋淋的枯手,死死桎梏住他的脚腕。
小青年求救性地看向旁边几人,结果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皆被鬼手束缚着。
江楼弃墨深的瞳仁骤然缩紧,试着挣扎几下却无果。
他飞快将一张金色的驱煞符拍在尚未被鲜血完全侵蚀的地面,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把不锈钢折叠小刀横刮向自己的手掌心。
“江楼弃,你做什么?”
谢九尘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拿刀子的手腕,那眼底深处掠过的愕然之下藏着一丝怪异的焦急。
江楼弃侧过脸瞥了眼那抓过来的手,又看着那人,眼里溢满了星星点点的欢喜,轻笑道:“怎么?舍不得我流血啊?心疼了?”
闻言,谢九尘陡然松开,白皙的脸颊旁偶然间掠过一抹红晕,“没有,还请自便。”
“好吧,不心疼算了。”
江楼弃神情一度失落,举起刀尖无声无息在左手上抹了一刀。
温热的鲜血刹那间淋漓沁出,一滴又一滴地串成红线掉落在纸符上方,晕染成咒。
那比普通符咒大两倍的驱煞符微微颤动,几秒就把滴下来的血液吸食殆尽。
浓郁又刺鼻的血腥味道飘浮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谢九尘这次却没有掩鼻。
那深沉得如同幽潭的眸底,终究如同落下一片树叶,震荡出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