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婴儿许是感应到了母亲的离开,撕心裂肺地啼哭起来,小手抓紧了林浩的衣服,连那颗舍不得放开的琉璃球都滚落在地了。
“不哭不哭,小年乖,妈妈只是提前去下一世给我们布好家了。”林浩把脸贴在他的额头上,但愿自己的这一点温度能安慰他。
江楼弃轻叹须臾,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林先生,我们就先走了,以后你儿子不会再无缘无故发烧生病了。”
“好好,谢谢你们!”林浩起身还想送一下几人,却被江楼弃抬手阻止了:“外面风大,不用送了,照顾好自己。”
一出房子,江楼弃毫不客气地就把另外两个同事驱赶走了,独独留下自己跟谢九尘走在这偌大沉静的夜路里。
今晚的路灯格外柔丽轻和,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映照着每一位过客所走过的足迹。
“他们两个一下班就跑的比谁都快,简直没救了。”江楼弃悠闲地散着步,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谢老师,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有点晚了哦。”
如果那两个同事知道他们的领导在后面这般乱说,估计会气不打一处来吧。
“正常,工作久了难免会产生厌恶逆反的心理。”
谢九尘总有意无意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对方却跟假装没看见一样悄悄往自己旁边挪动。
他只好微微侧眸不去看那人,“还有,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必送我。”
江楼弃习惯性地将双手插进大衣兜里,舌尖低了抵腮,“没事,顺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