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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她的怨念,那就得看她真正的执念是什么了,比如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江楼弃说着话,目光却若有似无地飘向对面三楼的钢琴房,很可惜谢九尘现在没在那里。

陈培文抓着头发,平时背课文记单词的好记忆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

原来他对任雨的了解,也只不过存在表面而已。

男孩惭愧地不敢抬头,“我……我想不起来了,或者说不出那是什么……”

江楼弃揉了揉被风吹干涩的眼睛,“没事,你好好想,还有,今晚她还会杀人吗?”

“会……还有一个,那是他该死的……”

夜色浓厚得化不开,漫长寂静的街道看不见行人,背后的脚步声似有却无。

黑压压的居民楼房连着天,稀落亮着,几簇昏黄的灯火,像垂死的老人最后呻吟般微弱。

谢九尘刚走到一楼拐角,脑子又忽然想起来,那本准备拿回宿舍研究的钢琴简谱忘在了钢琴房里,他只好转头折返了回去。

这栋高中部教学楼一到晚上便看不见任何学生和老师了,完全陷入死气沉沉。

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望过去,如同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孔。

谢九尘走路的声音极轻,如果不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拉长的身影,不仔细看的人都会下意识认为那是离地三尺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