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吞了几口唾沫,低着头很小声地答话:“陈……陈培文,是我打的……”
“那培文小同学,我可以例行问你几个问题吗?不耽误你看书。”江楼弃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强势和严肃。
陈培文紧张地抓着衣角,隔了好一会才慢半拍地点头。
江楼弃见他乖乖同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你认识任雨吗?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你刚刚看见照片反应会那么大?”
“江所,你别吓到人家小弟弟了。”苏浅捂着嘴低声提醒他。
“没事,我有分寸。”江楼弃踢了踢工装靴上的泥土,目光却一直片刻不离这男孩。
陈培文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手指绞得更紧了,未知的恐惧像一块大石压在后背上。
他不停后退,一个劲地摇头,很快就被堵在了墙角处,整个人贴住身后冰凉的墙壁,以此来换一点安全感。
这意料之中的反应被江楼弃尽收眼底,他抬起尚还温热的手掌压了压男生头上凌乱的发梢,耐着性子,“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恐惧什么,什么就不会放过你,但是没关系,我们就是专门解决恐惧的。”
江楼弃的话像一支效果显著的镇定剂,陈培文松开了已经被挠红的手指,慢慢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颊,此刻被冷风一吹,两道风干的泪痕空留一嘴的苦涩。
他定了定神,被这么一个大哥哥安慰着,心中宛若有了靠山,让人安心,咬着嘴皮终于缓缓开口:“我认识她……她是个学习好还很文静的女孩子,每回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可是优秀的人总是会招人妒忌。”
“你是说校园暴力?”江楼弃很聪明,一下子就从这个关键字眼找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