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道:“待他日,你成了此界尊者,那时,再不会有人敢以谎言相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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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鲛望着与白玉霄容貌迥异的君镇玄,久久不能回神,他怔怔道:“原来是你,原来,你没有死。”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砗磲道:“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无间死域之事,想必帝尊自有定夺。”
金鲛太子简直被这复杂的关系给绕晕了,几百年过去,他长大了不少,虽然没有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却也没有十分开窍。
既然君镇玄便是那白衣少年,当初舍命相救,为何三百年前又让温凛重伤而归?!能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利益驱使,还是物是人非、性情大变?
明明此时应该发火,但莫名其妙地,火就是发不出来,金鲛盯着君镇玄,一时间有许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金鲛道:“喂,当年说好要给你的扇贝酥,你还要不要。”
他这才发现,君镇玄和记忆里的白玉霄,真是完完全全不一样了,白玉霄只是明净如雪的少年,君镇玄却如孤山之月,巍然静默,不可随意亲近,这才是真正的澜沧宗主,而非拈花含笑的那少年剑客。
忽然一物轻轻抛来,金鲛伸手捉住,那是一只振翅的金色蜻蜓,落入他的手中,化为一枚小小的玉简,流光粲然。
那人道:“当年临别前,本想将这法决相赠,但一时疏忽,匆忙间遗漏了。 ”声音清冷凝定,颇为动听。
金鲛原本想生他的气,此时却一点儿脾气也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