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出一口气。
“御幸,这场比赛我妈妈在看。”
他一愣:“啊?!”
“我刚才看见她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伸手抓了抓后脑。
“你在想什么啊,当然是好好投球了!漂亮的把危机解决掉啊。”御幸伸手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这个危机只有你能解决了,如果你不拿下,队伍就没有胜利和反击的机会了。”
“唔,你这么一说我压力好大……”
“现在这个情况下,千万不能示弱啊。”御幸用手套遮住嘴,“在他们看来,我们的王牌,我们的继投都是被打了本垒打之后就一蹶不振的。他们现在已经认为完全攻克我们的投手阵了。”
“但实际上只是捡便宜,凑巧而已,是不是?”我也用手套遮住嘴,“我知道了,我会把情况好好解决的。无论有谁来看。”
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刚才在牛棚边上,我的确感觉看到了母亲。
但是她来看的话……也不能怎么样。我现在在这个球场上,有一件只有我能做的事情要做。
练投七球,每一球都低头整理一下投手丘。
我伸手捡起防滑粉垫,手指细细的摩擦过,然后开始缓慢的呼吸。
伸手整理帽子,把帽檐压正,拉了拉领子,脚底在投手板上滑了一次。
每次我准备投球之前都会重复同样的动作,不管之前有多么慌,有多么紧张,只要做了这些心里就能平静下来。
在一本书上我看到,这是一种心理学的效应。
看似是在做无所谓也没有意义的举动,但是正因为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做,所以会给人一种“情况还是照常”的安心的感觉。
一切准备都就绪,我会全力以赴对付接下来的人。
如果这样球都被打出去的话,只能说是我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