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穿上斗篷,林序怀疑自己可能要变成一个满身伤口的血人。
两人从幻境里出来,周围依旧是冰天雪地,和那幻境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非常冷,甚至比在幻境里还要冷。
聂子枝拉住林序的手,用掌心揉了揉。
在施法时,冰就已经结满了林序的右手臂。聂子枝忧心地问道:“有知觉吗?”
林序如实道:“没什么知觉。”
聂子枝不断地用手在林序的手臂上捏搓,那外层的冰稍微融化了一些,但很快又在寒风中重新凝结。
林序安慰道:“不碍事的,等出了极北之地,没有寒气后,这冰自然而然也就化了。”
聂子枝蹲了下去,捧住林序的右手,脸慢慢靠近冰块。
一秒,两秒,林序看见手臂上的冰化开了,心下惊奇,定睛一看。聂子枝金黄色的眼睛流下了几滴眼泪。
那透明的泪水滴在冰块上,手臂上的结着的冰立马就化开成了水,像是蜡烛一样滴在冰层上。
林序嗓子一下子就干涩了起来,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悉数堵在了嗓子眼里,如堤坝般拦住了奔涌的河水。
透明的眼泪在聂子枝俊朗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