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经常待在公寓里不出门,她开始喜欢下雨天, 雨水落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清脆拍打玻璃窗的声响, 以?及雨滴砸在水面又弹起,昏黄的路灯光照在上面, 像是烟花在水里燃烧。
今天并没有下雨。
聂召趴在课桌旁边,用臂弯环着脑袋,整张脸都贴在冰凉书页上,闭上眼,眼角一滴滴的往那一页落,湿润把纸页弄得?褶皱不平。
旁边放着的那个立式薄荷色的风扇也是从她家里拿回来?的,开启时,会发出“滋滋”的旋律,此时开着,异常静谧。
走不出这个夏天的何止是我。
破旧风扇鼓动的声响仿佛似是而非的雨,于是我一直开,一直期待。
靳卓岐回来?时聂召已经趴在书房睡着了,旁边风扇对着头吹,靳卓岐摁了一下关上,手臂越过?她的腰刚想把她抱起来?,聂召就醒了,趴在桌子上睁开眼看着靳卓岐。
“卓哥。”她低低叫了声。
靳卓岐很久以?后?都形容不出来?她当时的声音,平静,柔软,又带着些可怜。
于是靳卓岐跟她面对面对视,靠着她趴着的桌子,单手撑着桌面低眸看着她。
“嗯。”
聂召倏然问了声:“你会潜水吗?”
靳卓岐在英国时考过?aow潜水证,平常除非工作,很喜欢去做一些深潜、自由跳伞、越野等极限运动。
听到聂召问,他又轻描淡写地说:“不会。”
“索道滑水会点?儿?。”
聂召轻笑了一声,知?道他在骗人,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见了,我想学这个,你带我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