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块钱一晚的宾馆里,这里破烂不堪,昏暗逼仄,还是跟一个她完全不爱的人张腿。
卧室小到只能放下一张两米的床,旁边一个跟教室课桌差不多?的桌子,灯光也昏黄模糊。
十?五分钟后,她刚洗完澡出?来,被早就从另一个房间冲完澡的靳卓岐吻住,她的脚步跌跌撞撞不停往后退,一直到被死死摁住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十?指也被相扣着,是他惯有?的上位者姿态,陌生的感觉像是一股狂潮,肆虐而来,难以抵挡。
蝴蝶骨被撞在坚硬又翘着白皮的破旧墙壁上,她侧过头,锁骨处泛麻,眼?神晃晃,甚至能看到绕着窗户乱飞的飞蛾。
“开灯,靳卓岐,开灯行不行。”
她夜盲症太厉害了,她能感觉到在这种暗度之下,靳卓岐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抖得不行的反应的,也能游刃有?余地在他想要的地方试探,但聂召什么都看不见,衣服掉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不仅仅夜盲,也格外怕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黑暗。
“坏了。”靳卓岐嗓音嘶哑,漆黑的眸低敛着,像是一股汹涌的黑岩潮水。
宽厚的手掌很热,指腹也格外的粗粝,掌着她用力摁了几下。
他妈的。
刚洗澡前?还开着。
聂召的声?音快要忍不住染上哭腔了。
“你他妈开灯!”
聂召手指狠狠掐着他的手臂,很硬实,跟铁一样,她的指甲都要嵌进男人的肉里,靳卓岐也好似不痛不痒似的,没被丝毫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