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卢瑾不依不饶,环着他的腰,道:“都办这么久公务了,总该分些时间给臣了罢?”
“还好意思说我,”他盯着手里的奏章,小声嘟囔道,“上回要你陪,你也还是走了。”
郑卢瑾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这旧账是翻不过去了,但也确实是他理亏,明明说好要陪赵延珠去赏花,当天却被突然的要事缠身,忙了小半个月,最好的花景都过了。
他给小皇帝揉肩送点心,哄了许久,对方才允许他上床。
想着,他亲上赵延珠的耳垂,放低姿态,轻声道:“臣有错,臣愿戴罪立功,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罢。”
赵延珠听他故作正经地说这些幼稚话,被逗得笑了起来,转头咬了口他的嘴唇,道:“罢了,朕大赦天下,今日就免了你的死罪……”
郑卢瑾跟着笑,想说甚么,身下突然被赵延珠抓了一把。他握住延珠的手,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了笑容。
赵延珠哼了声,把脸转到另一边,手轻轻揉着他的裆部,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若是不能叫朕满意,这儿也不必留了!”
3.
两人变得如胶似漆后,赵延珠的手就不再不听使唤了。
他一度疑心是郑卢瑾使了什么巫术,但试探了几回,对方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还在他面前红了脸,说什么“当初若不是你捧住我的脸我怕是会把心意藏一辈子”。
“你有胆子冒死进谏那么多回,”赵延珠撇撇嘴,低头捏住郑卢瑾的腮帮肉,道,“竟连句喜欢都不敢跟我说。”
郑卢瑾侧过脸亲他的手指,道:“陛下,做皇后比做臣子难多了呀……”
说着,青年便将他反压在身下,咬住他的耳根,道:“当年被陛下扔掉了一封信,臣对信上内容烂熟于心,请陛下耐心听臣‘进言’罢。”
4.
窗外春和景明,檐上两只鸟儿依偎着,婉转的叫声似是情人间的喃喃爱语。
赵延珠伸了个懒腰,张嘴接住郑卢瑾喂来的糕点,一面享受对方的按摩,一面含糊道:“郑爱卿真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
郑卢瑾笑了,低头问:“臣只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么?”
赵延珠抬眼看他,招招手,让他把脑袋低下去。
温热的气流吹进郑卢瑾的耳道,仿佛一阵春风拂过他的心头。
他心脏怦怦,脑袋嗡嗡,屏息时听不见天地间其他声响,只听得见延珠的一声“夫君”。
(完)
第19章 番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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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赵延珠:
你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暴君,不辨是非,听信奸佞谗言,最终落得凄惨的下场。
你没有下令杀郑卢瑾,只是随手扔了道圣旨,要他担下最苦最累的活。
他对你忠心耿耿,没有半分怨言,高大的身躯伏在你面前,道:“臣郑卢瑾,绝不辜负陛下厚望。”
你任用的奸臣处处给他下绊子,人人都知你不喜欢他,也无人敢出手帮他。
你不知道他过得那么惨,不知他因你一句话受了多少苦。他见你时脸上总是带笑,你都没注意到他鬓边的白发——他才过弱冠,本该意气风气,是你毁了他。
他劝你做个明君,你不听,你已经苦了许久,不愿再做那些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