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开始,她好像变了,变得话更少了些,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一如既往地细致妥帖照顾孩子,一如既往温声细语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生活一如既往地沿着时间的轨迹向前推进,直至她发现了刘一诚和唐颖的往来,第一次主动提了离婚。
他的下跪,他的保证,他的哭诉,她都视若罔闻,铁了心地非要离婚。
她去民政局一次一次提起离婚申请,他就趁着离婚冷静期,去一次又一次地撤回。
她提起感情破裂为由的离婚诉讼,却缺乏能证明其感情破裂的证据。
说家暴,他可从来没打过她,没有关于家暴的报警记录,也没有医院的伤情诊断书。最多也就是软磨硬泡地施压她生孩子罢了。
说出轨,他也只是和唐颖吃吃饭喝喝酒,实质性的行为他是一点没做,她当然不会掌握他出轨的信件和照片。
刘一诚自知他为了组成这个家,不知做出了多少努力,怎么会轻易地让李清柔找到自己的把柄?
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自然能够平衡好各方的关系。
谁都别想破坏他的家庭。
连她自己也不可以。
可谁知,他完美无缺的家,终究还是因李清柔的死亡,出现了一个致命缺口。
这个缺口令他开始无比怀念李清柔在的时候。
还是有家好。
所以,面对着李教授此时的冷言讥讽,他心中再不快,也强压了下来。
“爸,如果让圆圆改姓李,能替清柔弥补一点您心里的难过的话,那就改吧。您别坏了身子就行。”
反正只是个女儿。
等他借着他,在n市彻底站稳脚跟,再娶个年轻的就是了。
李教授见他还算识时务,从鼻腔中冷哼一声,不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