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句话像是水阀开关一样,她哽咽着,说她没有家人了,问他怎么办啊。
他说他娶她,他给她一个家。
这句话掺杂着冲动,不计后果的冲动,但他一直没有后悔,他的家早在十几年前来到这个镇子上起就没了,如果两个没有家的人聚在一起能有一个新的家,好像也不赖。
但事实是,是裴述离不开季青,从不是季青需要他。
裴述守着一句冲动后的承诺,一直等啊等,终于在十年后看到了几乎泯灭的希望。
“你要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已经死外边儿了。”裴述侧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嘴角扬笑,匿在不显眼的光中,说着不太好听的话,看着季青。
他后面还有一句,幸好你回来了。
藏在课本后的期许从十七岁的那个雨夜延续至今,终于再一次被回应。
季青没有看他,只是说:“俗话说得好,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不光光说得季青自己,也带着裴述的那一份。
盘子里的烤串吃完了,只剩了几根竹签,两个人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直到严子川的叫喊声响起。
“你们两个别想躲树底下偷懒啊。”
闻言,裴述和季青相视一笑。
两人起身,开始帮忙收拾,“你们明天几点走?”季青帮着收拾桌面,裴述拿着袋子将余下没动过的饮料收起来。
“早上七点就得走,不然赶不上车。”顿了顿又道:“这几天熟悉的差不多了吧,我回来之后带你摘西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