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神奇的,说不定是听阿姨的话呢。”
和裴述初见的情形她记不得了,只记得她那时候才四岁,裴述六岁,爷爷经常会带着他俩上山下地,爷爷去世以后,两个人就经常在镇子上乱窜,季青狗仗人势,还会跟大孩子打架,打的最凶的一次是跟张叔王婶那家的大儿子。
记得那次季青没带裴述,自己单枪匹马的就去找了张叔的大儿子。
季青流了鼻血,手上腿上都是擦伤,张叔家的大儿子也没讨到好,露了肉的地方都被她给抓伤了,脚还崴了。
脸上带着血回家的时候,裴述少有的发了火。
“你跑哪去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为什么不叫我,他欺负你我替你打回来不行吗?非得自己上?还把自己弄得浑身都是伤,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吧?!”
那时候季青倒希望自己的鼻血还在流,至少能把这些话往后拖一拖,不至于让她带着伤站在那挨批。
奶奶给季青上药的时候,她疼得龇牙咧嘴的,裴述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疼死你算了。”
季青不太记得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张叔家的大儿子打架,可能是被裴述骂忘了。
镇子上小孩打架是常有的事,张叔和王婶都没计较,反倒是二愣子还找季青给了颗糖。
季青拿着糖去讨好裴述,裴述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糖往嘴里一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勉强消气了。
“那阿姨去哪了?我很少听他提起过。”
季青摇了摇头,“不知道,裴哥跟了我以后就没怎么见过阿姨,一日三餐都在我家。”
“嘿,还能这么托管。”严子川眉头一挑,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