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把季青的行李箱放到了三轮车上,车身里还放着一个木质板凳,裴述将最后面的活板放下,看向季青。
“能上?”
季青点了点头,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
裴述走前头去把住车头,转头看着季青长腿一抬,后脚用力一蹬成功上了车身。
“你手扶着点,磕到了我可不管。”裴述嘴里念念有词,开得却很慢,季青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裴述聊天。
“我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俩去摘橘子,我俩就被放在两个大筐里,放在三轮车上,到地方了就把我俩挂在扁担上,一左一右。”
“你不记得,这是奶奶等你大了一点说给你听的,你当时还问奶奶筐里放你,橘子放哪。”
季青手搁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想了一下,“我当时摘橘子了吗?”
“没,太小了够不着,还老缠着我给你剥橘子。”
“那你肯定骂我了。”
裴述不置可否,从小到大裴述的嘴确实不太讨喜,也就季青总说他口是心非,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倒是诚实的很。
午后的太阳有些毒,季青奶奶家离裴述住的地方不远,但裴述的额头上还是起了层薄汗。
忽地,裴述的头顶掩下一抹阴影,是身后的季青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遮阳伞帮裴述挡了太阳。
到了季青的家门口,裴述按下刹车将车停稳,拔了钥匙下车。
季青收了伞,动作迅速的跳下车,裴述自觉地将车上的行李搬了下来,季青走向大门,门锁已经完全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