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大部分的房子都是两层的自建房,有几栋是钱不够几家凑在一起建的多层,比如裴述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他母亲给他留的,裴述说他高中毕业以后,他母亲再也没联系过他。
裴述带着季青穿过小镇往后山走,“你不在的时候王婶在后山栽了片茶苗,还搭了间木屋。”
王婶就住季青奶奶家隔壁。
季青跟在裴述身边并排走着,裴述的个子很高,季青也不矮,她的头能到裴述的耳朵下面,许是裴述常年在家健身的缘故,季青在他旁边竟显得有些娇小,裴述的话清晰有力的传进季青的耳朵。
“那很好啊,我先记着,到时候再去找王婶聊聊。”
裴述接话道:“王婶在前两年把茶叶拿出去卖的时候出了车祸,人没救回来。”
“这样啊……”季青轻声呢喃,有些失落,小的时候王婶还经常招呼她和裴述去吃饭呢,“那二愣子呢?他还好吧。”她开口问道。
二愣子是王婶家的小儿子,因为难产把脑子闷坏了,一直到五岁才开口说话,大儿子觉得弟弟丢人也不怎么带他玩,父亲张叔也嫌弃他是个傻的,家里也就母亲王婶对他好。
“他老子带着他摘茶叶的时候滚下山摔死了。”裴述面无表情的述说着,气氛比先前还要低迷,裴述又说:“我觉着是张叔推的。”
季青不信,宽慰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不至于。”
“难说。”裴述绕开了这个话题,“我记得你屁大点的时候吵着要我陪你上山看日出,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我不答应你就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