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画停下来,无奈说:“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去见一个朋友,你不要跟着我了。”
谢星沉听了,脸色微动,不是很爽快:“什么朋友要去校外见,不是我们学校的?”
他说的平淡,但甘画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在意。
甘画说:“就是之前给我送牛奶的那个朋友,我们很久没见了。”
谢星沉不说话了,反而是甘画柔了口吻:“你先回去吧,找盛霄还是花清野玩,我们的事,我再找你讨论好吗?”
谢星沉沉默。
甘画扯了扯他的袖子,口吻里带着讨好:“谢星沉……”
谢星沉撩起眼皮,那一刻甘画感觉到谢星沉眼里闪过一丝冷锐,就像是一头脾气不好的小豹,看到自己的宠物被人缠住了那样透露出不耐烦的占有欲,甘画心里恐慌了一下。
但是又像是她的错觉,谢星沉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他扯了扯嘴角:“你去呗,晚上你知道怎么做?”
一个不怎么正经的腔调,让甘画又回到地面上,找回存在感,她热了耳尖,又自知理亏,小声嘟囔:“我给你打电话。”
谢星沉笑了,意气风发,像十一月末的清冷里,最具有生命力的那一抹青白。
甘画去见祁默末。
那到孱弱的身影在轻饮店的中心卡座坐着,没有占据窗边最好的位置。
祁默末的身影被挡板隔住,日光洒不到他身上,他坐在米白色的皮革沙发上,一盏橘灯从头上打下来。
他脖颈纤细苍白,睫毛在脸上打出一道鸦羽的阴影,嘴唇在灯光下泛着润红。
几个月不见,甘画觉得默默更加病相了。
“默默。”甘画挥手。
默默才发现她,因为宁中比青中早放学半个小时,她又被谢星沉格挡良久,默默等了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