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吻温和,尽量可以商量,在风声中也显得柔软。
谢星沉问她:“很急吗?”
甘画的眼皮微热,鼻子也有点酸,她握着手里的稿纸,嘴唇抿了抿,“你如果,不想,”
说着,她说不下去了。
谢星沉那边也沉默了一下,一股静谧弥漫开来,如同当时在食堂,两个人对面坐着,话说不到一块去。
甘画垂下眼睛,楼上的灯牌打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白色的v领毛衣变得偏暗。
谢星沉靠着树干,路边有车驶过,他眼皮高抬,今夜雨停了,天上没有星星。
他指尖的烟草被老树皮蹭灭,他顺势往地上一扔,说:“在哪,我过去。”
这句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视线诺言。
对面却似乎快要破涕为笑,柔软的嗓音说道:“不急不急,我给你地址呀。”
“嗯。”
二十分钟后,谢星沉来到那家店面。
他在灯牌边站着,灯光将他照出一声朋克感,背后有三步做两步的下楼声,有人拍他的肩膀,“谢星沉。”
谢星沉转过去,甘画今天一条玫瑰色吊带灯芯绒裙,里面是褐色的针织羊毛衫,看起来像是凌晨开放,一朵静谧的玫瑰。
谢星沉情绪淡淡:“嗯。”
甘画不察,对他说:“这是一家清吧,茸茸他们也在,你上来二楼吧。”
等谢星沉拿起滑板,小姑娘已经不见,蹦跶上楼了。
他也走了上去。
这确实是一家清吧,而且装修很新潮,占地面积大,一楼有百来个座位,他上二楼。
二楼楼梯口,墙上贴了禁止吸烟的标志,他将烟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碾灭,滑板寄放在服务台,走进场子。
场子一半是卡座,一半是人,看不清右边是什么格局,人都聚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