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狠狠说完踹了谢星沉的车头一脚,谢星沉避无可避,自行车大大跄了一下,纪律报复性大笑,“哈哈哈哈。”
谢星沉也笑骂起来:“操,你个孙子。”
纪律报了仇还要留下一记奚笑:“妹妹你男人不行啊,现在只能开这种车了。”
他稍微蹬几下,车子就甩出老远。
甘画被纪律说的那些话闹得脸燥,烦死了。
谢星沉像是知道甘画在想什么,悠悠说:“想不想报复他?”
甘画问:“怎么报复?”
风不小,像是裹挟着他们自成一个世界。
左边是山谷和河田,右边的高山和粗大树木,谢星沉载着她在山道上,时常有玉兰花落在路边,一两瓣落在谢星沉肩膀,谢星沉后颈发利索,脖颈到背部有两个荆突明显,甘画不由得看呆了。
谢星沉不知道她的视线,说:“那家伙待会一定会抽烟,你让他吃瘪。”
甘画被谢星沉了解纪律的程度逗笑了,清脆的笑声像转动的风铃一样。
谢星沉自行车的速度突然加快起来,快得像是之前都只是在闲庭信步,现在车速剧烈,不输赛车。
纪律放开双手在口袋掏烟,手拢着烟在风里点燃起来。
在这样的车速加持下要好一会点燃,他点了几下,终于窜起了一道火苗,他迎着风说:“没这一口精神不起来啊。”
惬意地将烟咬到火焰上,不知道有一辆自行车越过花清野,越过草茸茸,越过盛霄,直追他的车屁股。
他的烟快要点燃了,味蕾已经在期待那股激爽的味道了,突然车轮被人踢了一下。
“操。”他赶紧松开手扶住车头,侧头骂道,“你嫌老子命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