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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奇怪, 你每次哭都特?别好看。”

她也?忍不住笑。

原来幸福是比痛苦还容易掉眼泪的事。

事后,贺知山借办公室后的浴室, 将杨粤身上的油漆仔仔细细清理了好一会才弄干净。

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衣服,贺知山找了件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当作?外衣,冗长得有些滑稽,贺知山却连连称赞。

怪得很。

杨粤坐在沙发上,贺知山站在后边帮她吹头,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

贺知山关了吹风机, 叹了声气:“你还是看了热搜?”

“迟早的事。”杨粤眨着眼:“但是今天如果?我?不来,那油漆你也?不会躲开的吧?”

“让他泼呗。”贺知山一脸云淡风轻, “算不了什么。”

“这几天不发声,就是为了等事情彻底发酵吧?”

杨粤后知后觉,之前还在纳闷,以贺知山的段位,即使?是走投无路,他也?大可以想到更多能比一张苍白的谅解书更有力的澄清方?法。

哪怕将当事人请来陈述事情经过。而不是这种亲自在互联网上露面、还落人口?舌的方?式。

除非他是在等待事态发酵得更甚,等对方?露出马脚。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也?要下足诱饵等到猎物入网。

最有力的证据便是展馆的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