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粤走到路口,周围的人纷纷避让着她走着:没人想?和一个满身带血的人惹上关系。
她怅然地看向最后的一丝余晖,恍惚间感觉到眼前发黑。
快到晚上了。
耳畔鸣笛声突起,远处明晃晃的车灯照射而来,好?像四年前迎面冲来的货车。
她茫然地闭上眼,静静等待着结局:或许她早就?该在四年前离开。
一道力猛然将她向后一拉,当整个人被温厚的胸膛拢进时?,耳边的嘈杂逐渐消散了。
“抱歉、抱歉,她精神不?太好?……”贺知山连连致歉,将她拉回街边。
“贺知山。”
杨粤忽然开口,一字一顿,“我?活了三?十年,就?喜欢了你这么一个人。”
“杨粤……”杨粤越是平静,贺知山越是害怕:“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信你、爱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寻找解决方法。”
杨粤面色寡淡,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偶一般,淡淡推开了贺知山。
“但是这次,我?真的再也?找不?到理?由,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再面对你。”
贺知山看着那孱弱的背影几近绝望,心脏都像被挖走大片:“杨粤,我?们好?好?谈谈……”
“走吧。”
杨粤轻声丢下一句,缓缓消失在了视野。
“我?不?想?看见你。”
贺知山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地目送着杨粤离开。
杨粤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回到了家,屋里的一切都冰冷到让她反胃。
屋中气氛肃杀,再也?不?会其他声响。
她走到橱窗前,凭着肌肉记忆,翻出了那盒打开了一半的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