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微溢,后知后觉地羞窘,抬手勾去银丝。
贺知山低笑一声,指腹擦过她泛着红晕的唇瓣。
理性终于死而复生,杨粤仓促地将凌乱的衣摆整理好。
荒郊野外,眼下就一个帐篷可以休息。
杨粤有些后怕,仅仅是一个吻,自己居然就能失控成这样,继续和贺知山待下去的话……
情况不妙。
贺知山愣了愣,忽然失笑:“我只是太开心,太想亲你了,但你放心,肯定不会继续做什么。”
杨粤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不信任,为了自证清白,贺知山举起手,起身走出帐篷,在杨粤注视下,坐在了篝火旁的靠椅上。
“记得把帐篷拉链拉紧点。”
贺知山朝她招了招手,还不忘调侃一句。
杨粤感觉脸烫得惊人,拉上了帐篷倒头蒙上被子就睡。
这一夜里她睡得并不太好,心跳声久久不能平复,她像是个刚刚学会呼吸的新生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外面稍有些风吹草动,她几乎就会惊醒,等半夜第四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杨粤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睡不着了。
她索性披了件外套坐起,揭开帐篷帘子的一角偷偷观察外面,一阵冷风由洞口吹了进来。
虽然现在已是盛夏,山林夜里的低温预警也难以忽视的。
帘外的篝火忽明忽暗,映出男人分明立体的面部轮廓。贺知山不知何时带上了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披着件冲锋衣,领子拉得很高。整个人安安静静地阖眼抱着手坐着,像是陷进了椅子里,像是只打盹慵懒的狐狸先生。
杨粤心跳一紧,于是努力减小了走出帐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