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培鑫走得早,就算后来久安和爷爷奶奶恢复了走动,也总是到年节将过才上门拜访,有意避开了大部队,所以久安和这里的大部分亲戚都不熟悉。
“还行,运气好罢了。”久安轻声说。
“你还挺谦虚。”表妹笑道。
“久安,有空给你妹妹补补课,这孩子就是贪玩,不爱学习。”姑母说。
久安笑笑,其实她和姑母见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次,但大人总有能耐把场面搞得很亲热。
“久安啊,奶奶老念叨你,有空多来走走。你爸是奶奶最疼爱的儿子,这么多年了,奶奶也想他。”二姑母发话了。
“姐,你就别一厢情愿了,那也得人家妈妈愿意啊。”坐在一旁的小叔抿了一口酒,又懒洋洋地把杯子放下。
这些年李媛媛一直单身未再嫁,却也跟奶奶这边没什么来往,这其中的缘由久安是知道的。
看着小叔这副赖皮的样子,久安把他想象成一只吸血虫,自己啥事儿不干,专门吸亲人的血,却理所当然、恬不知耻。
“怎么说话的。”奶奶瞪了小叔一眼,“有点做长辈的样子。”
小叔无所谓似的冲久安一笑。
“今天真好,人都齐了,好久没这么团圆过了。”大姑母给爷爷奶奶的碗里夹了一口菜,“妈,你放心,老和尚说的我们都照做了,爸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老和尚?”久安有些疑惑。
“这半年你爷爷身体一直不好,咱这边不是有个悟元寺很灵么,我们去拜了拜。”大姑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