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不喜欢婚礼上穿白颜色的婚纱，虽然都说婚纱洁白纯净，可她就是觉得外国人内套东西不合适，她喜欢中式的旗袍。旗袍是个精细活，做得好的师傅名头也大，最少得提前半年排队，还要算上制作时间，念初这儿是怎么都来不及的，多亏了陆小凉，托人给她插了个队。

说来也巧，内位旗袍师傅的女婿也在协和，影像科的，和她家老沈关系不错。

念初拿着加塞的号码牌，领着她的姑娘们按照预约时间过去了，地方有点偏，但一看就不简单，普普通通的平房，进去扑面而来一股名国风，老师傅带着老花镜，脖子上挂这不知道使了多少年的小皮尺，瞧着三个姑娘，问：“哪位要做衣服？”

念初上前一步。

老师傅用眼打量一番，皮尺拿出来给细细量了尺寸，到领口的时候说：“你这脖子细，衣服还得改改。”

现做是来不及了，老师傅找了件和念初尺寸合适的，先让给她。

最正统的旗袍，不是如今流行的改良款，大红色，滚同色的边儿，大腿儿开叉，盘扣手工绕的，精致又独特，身上没多余装饰，就多了一片云肩，绣了如意祥云，衬着窄细的肩头，既大方又好看。

衣服跟订做似的，腰身很合适，只脊椎位置一条长拉链，与后背严丝合缝，一处多余都没有，唯独刚老师傅说的颈部和胸口空荡了些。

念初喜欢地摸摸料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别提多美了，穿衣镜右下角映着窃窃私语的小五和小娴，不知道说什么呢，小五嘎嘎嘎笑，被小娴拍了一下。

小五过来和老师傅说：“挺好挺好，我看别改了，回头多塞俩垫子，能撑起来。”

念初瞪她，小五又嘎嘎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