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姑娘,病着也不让知道,昨儿电话里还装没事人,照例报备家里狗狗都乖,她也乖。
……
乖个屁!
也就想她蛮横些,霸道些,他对她的愧疚才能轻几分。
可,偏偏是个和他一样,最怕别人为自己担心的。
宁言书叹口气:“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烧起来的,小丫头自个磕两粒药想压下去,夜里身上疼,去上厕所的时候差点没从轮椅上翻下来,怎么没翻下来?是老虎记着他的叮嘱,亦步亦趋跟着,眼看不对自个钻车轱辘底下做了垫背。
轮椅不沉,车上的小人也不沉……幸好是不沉……不然把它压成内脏出血都有可能!
大狗是血肉之躯,这么一垫做了缓冲还妄想要连车带人撑起来回到原位,可哪儿那么容易,试了两次没成,汪汪叫起来。
狗爹叫儿子呢,黄蛋蛋窝在丽莎的被窝里支棱起耳朵,转而舔醒了丽莎。
丽莎冲进去就看见念初在哭,心痛她的狗。
“我的姑奶奶哦!”丽莎到底是个姑娘,干的是搞文字的活儿,力气不大,这么个阵势她没办法一下就把念初抱起来,只能让她搭着自己的肩膀,两人一块用力。
念初边抽抽边想撑着丽莎站起来,可她做不到,越急越要哭,之前记着他们家宁大夫的话,腿上不能用力,得等骨头长好才成。所以她平时上厕所洗澡——从床过渡到车上,再从车过渡到浴室高板凳,这些都一点不敢用力,全靠上半身支着,顶多微微脚上垫一下,不到一秒钟时间。
当她连撑着丽莎都站不起来时,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害怕再也站不起来。
这么折腾的,把大狗弄得更疼,忍不住低低唔了声,念初咬着牙使劲,最后一下腾空的时候老虎跐溜从车轮底下钻了出来,没走两步就歪在地上不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