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宁言书推推碗,“把汤喝喽。”
小五也推推碗:“你也把汤喝喽,昨儿剩好些,我婆婆不高兴了,说你还没豆丁儿乖,明天要亲自过来揪着你耳朵喂饭。”
宁言书推推小五的脑袋:“你帮哥拦着,哥都多大了还喂饭?”
小五嘻嘻笑起来。
宁首长在病房里待了一天,到了晚上,保镖进来耳语几句,宁言书看看表,恩,这次时间长点儿,倒是出乎他意料。
要走了?
宁首长没想好怎么说,儿子就先开口,他想想,解释了句:“酒泉的项目保密等级很高,我不能告诉你,现在是紧要关头,我必须得回去。”
这又叫小宁爷意外了一回,从前他哪儿听过他爹对他解释去向?
小时候,姥爷说,练完一百张字爸爸就回来了。
这套说辞,哥哥先参透,却也跟姥爷糊弄他,再然后,他也懂了,变得不再期待。
但字还是依旧练的,为的是让姥爷高兴。
老太太时而醒时而睡,烧已经退了,但半边身子依旧麻木,宁言书给掖了掖被角,跟出去。
他会出来送,也叫宁首长吃惊。
走廊的灯早熄了,父子俩面对面站着,跟陌生人似的,一个饶勇健朗,一个斯文内敛,宁言书说:“别动她。”
于是宁首长释然,这就对了,这小子不是出来送,而是出来威胁他老子。
男人做大事,一个汤家独女没让儿子动心,后面的也没工夫管,无父无母是小事,可说什么也不能要个身体不健康的,宁国禄没松口,急急忙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