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哼了声：“姐你内个就是不好，哥哥，我这个特好，你赶紧换上！”

俩姑娘就站在床边吵架的，念初捧着个电脑停下手，无措地瞧着她小宁哥。

宁言书一手拎一个，丢出卧室，一人手里塞一个哈根达斯：“吃吧，渴了吧？”

说这么多话能不渴么！

小五难得能吃冰的，不说话了，咬着小勺咪咪笑。

陈曦说：“我又不是小孩，你哄我呢？”

这边，是小孩的姚五丫儿停下来，可又舍不得，嗨，算啦算啦，我本来就是小孩嘛，恩恩，好吃！

手术后的第11天，宁言书在自家床上把小丫头腿上的线给拆了。

拆线包是他回科室拿的，还掏医保卡要划钱，被护士长瞪了一眼，默默把卡收了，领了东西道声谢。

在这医院里，什么狼心狗肺的事没见过？遗弃父母、抛弃妻子、为了住院费大打出手的，都看腻了，护士长一把年纪就没见过他们科宁大夫这样的，特稀罕，特想给他胸前挂朵大红花。

护士长说你等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我闺女最近在家玩烘焙，做了点饼干你给带回去，尝尝，要是爱吃我再让她做。

宁言书拎着小盒回家，塞小丫头手里，小五很自觉过来分一块：“恩，好吃！”

男士都退出去，带上门，小五陪在床边，帮哥哥掀开被子，然后拉住姐姐的手，说安慰话：“不疼的，姐你别怕，要是疼，你就掐我手！”

十多天过去，之前的那种从身体里弥漫出来的疼痛已减轻很多，她夜里也常常能一觉到天亮，相比那种疼，区区拆线而已，不是大事。她嘴里咬着饼干，看她的小宁哥戴手套举着剪子，一脸郑重，轻轻说了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