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笑了一下，她都忘记自己从前是什么德行了。

“那时候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宁言书刮了一下她的脸。“不过现在有现在的好，文静了。”

“你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都喜欢。”这问题都不用考虑，只要是这个人，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的。

“走吧。”他牵着她往外走，点点脚边的狗狗们，“乖乖看家。”

路上，买了束花，花店是念初很喜欢的场所，花朵欣欣向上，即使被剪去了根脉也能绽放。满屋子淡淡的花香之中，她小心挑选，想选一束那个女孩会喜欢的花束。能带给她一份好心情。

宁言书一旁等着，让她慢慢挑。

有人喜欢艳丽的红玫瑰，有人喜欢清新的百合，念初转一圈，还是中意雏菊，店里有刚到的粉色小花，她要了一扎，用简单的素纸包起来，就很好看了。

车子开进协和，下车时，宁言书搀了念初一下，接着就要牵手。小丫头躲开，有些怯怯，怕在他的工作单位给他丢人，她这样，要是叫人家知道了，瞧不起他怎么办？

宁言书这人，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锦衣玉食地长大，从来都是别人羡慕他，没有他比不上别人的时候，唯独她叫他落了下乘。

念初一直觉得，他应该有一个身体健康的伴侣，家世也要相当，出去可以给他撑门面，与他一道见同事的时候没有短处，能长脸。

现在，她不但家世不好，身体也不好，短处一箩筐。最好还是不要牵手了，后头跟着，尽量避免被别人知道的好。

可她想左了。

这种事男人不在意。

牵着她，放缓了步子往前走，路上遇见熟人，打个招呼，坦坦荡荡，还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