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躺着,后臀连着大腿的地方放射似的疼起来,一开始很疼,然后是闷闷的,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念初默默忍受着,心里想不明白,骨折都比这个疼呢,她明明好好的,能走能跳,骨头怎么就坏死了呢?怎么就要瘫了呢?
虽然想不通,但不愿意去查,暂时不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手机从进家起就没拿出来过,一门心思在想着那个远在美国的男人。
所以……究竟该怎么说啊?
念初烦躁地挠挠头,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着门,眼眶又红了。
突然,有人敲门。
这时候不管是谁念初都没精神应对,于是把毛毯盖过头顶。正吃着饭的老虎忽然停下来,哒哒哒凑到门边嗅嗅,又哒哒哒跑来找念初,拉着她的毛毯让她去开门。
一人一狗博力,外头的人似乎很焦急,开始哐哐砸门:“念初!你在不在里面?”
沙发上的一小团突然僵住,然后,挥开毯子跌跌撞撞冲去开门。
门外,站着应该在美国出席国际医学论坛的宁言书,他的身后,是听见声响出来瞧瞧的陈爷爷。
“为什么不接电话?!”男人压着火,看着门内一脸憔悴肿着眼睛的女孩。
念初的目光寻在他脸上:“我,我没注意,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去翻包里的手机,摁了几下没亮,扭头跟男人解释:“没电了……”
宁言书闭了闭眼,随后踏进家中,砰地带上门。
门口,陈爷爷喊了声:“哎宁大夫你不要欺负小姑娘哦,不然老头子跟你拼命哦!”
门后,宁言书再次闭了闭眼,忍耐着没冲出去告诉老人,天知道是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