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声,说:“别哭。”
人都是会变的。
从前他总是让她放肆地哭,不管出了什么事,有他在,可现在,他发现自己见不得这丫头掉眼泪,比用刀割肉还疼。
不管怎么样,我们终究没有错过彼此,这样就算最好的了。
“恩。”小姑娘鼻音浓浓地答应着,抹抹眼,脸红地冲他笑笑。
这回,是真心地笑,宁言书瞧了瞧,深深叹了口气,揉揉脑袋,嘟囔:“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才好。”
念初摸摸他的脸,男人的脸消瘦,如一顶坚毅的山峰,她学舌:“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才好。”
知道他跟来华迁的时候,她真的着急坏了。怕他毁了自个的前程,怕他回不了头。
那时候所有说出去的话,都是夜里躲在被窝里的眼泪。
宁言书淡淡横她一眼,唇边是淡淡地笑,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完,顺便也把念初那杯红酒给喝了。小姑娘哎一声,根本来不及拦。
她鼓着脸生气:“我还没够呢!”
他摇头:“没了,就这一杯。”
说着指指自己的嘴唇:“刚也没少给你,再喝,喝醉怎么办?”
“喝醉就喝醉呗,喝醉还能怎么办……”念初舀了一勺冷饭,小仓鼠般嚼着,慢慢觉得不对劲,看了宁言书一眼,男人的眼太热,她赶紧扭回头,故作镇定,可脸却藏不住,红的像个熟透的小番茄。
小宁爷挪开眼,起身收拾,人一晃,没想到这酒后劲足,他都有点儿上头。
念初扶着他,他只好把碗碟都搁下,说:“明儿再收拾。”
念初点点头,只给个头顶发旋,说:“明儿我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