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书没等到后半句，也睡了。

第二天起来跟她说：“中午我过去接你，咱一块吃。”

本来俩姑娘打算去吃西餐的，就那种很精致的西餐，牛排小小一块，偌大的盘子里装饰很多有的没的，吃一顿俩小时还不太饱，关键是发朋友圈。可宁言书说要去，那就得换地方。汤静娴在华迁没什么其他朋友，想去好久了，好不容易有个念初一块打牙祭，被这么一搅和，无奈地问她：“那咱吃什么啊？”

念初摇摇头：“就吃那个，没事儿。”

汤静娴对宁言书比念初对他多了一份敬畏，是又敬又怕那种，这帮人在一块什么样她见过，北方的大老爷们没那么精致，从没见他们爱吃过西餐，若是说要吃日本料理更得被提着耳朵训俩小时，所以汤老师心里没谱。

学生倒是很轻松，没什么负担，问她：“你拍照好看么？待会儿给我拍一个，咱发给五丫儿，让她着着急。”

汤静娴笑着点头，问：“她这时候生气不好吧？”

“不会。”念学生无所谓地，“丫成天背着我吃辣条我都没找她算账。”

“辣条不太好。”汤老师说。

“是啊！”念学生气愤，“回头你也说说她。”

“哎。”

俩姑娘并排坐在琴室外头的小凳上说话，不一会儿车到了，不是一辆是两辆，中午最忙的时间，不在霍家小馆阵着的霍青也来了，冲汤老师招招手：“小娴，过来。”

念初也没说什么，汤老师先不好意思起来，边嘟囔边过去了，上了车，霍青笑着拍拍她脑袋：“看我对你好吧。”

“没什么的。”汤静娴摆好裙摆，淡淡地对他说。

是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