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哥，你手下留情，我压岁钱都没了。”

他看看念初。

念初说这个月菜钱没了。

接下来，这张小桌上，就听见姚五丫儿连连笑着叫牌，牌风那叫一个顺、旺，念初跟在后面躺赢，时针转了一圈后，俩姑娘整理计分的便签条，宁言书摸出手机分别给打了钱。

那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揶揄他：“这也太明显了吧？你放心，五丫儿不缺那点钱。”

宁言书没说话，问念初：“够不够？”

念初微信上一瞧，这人，给那么多干什么？

他看她的意思，忙打住：“这大过年的，你也痛快点。”

于是……念初姑娘痛快地把钱收了。

天亮时，两桌牌局都散，小军儿睡醒了，抱着黄蛋蛋出来找妈妈，周雨和陆海洋带着儿子去住酒店，陈曦和魏天回家补眠，小五不想走，赖在姐姐家，念初也没赶她，抱了被子出来，分给陆子和宁言书后，就拉着妹妹进去了。

陆小勇指指沙发，让给哥哥，宁言书摇摇头，被子往地上一铺，倒头就睡。

两夜没合眼了，这一觉睡得又深又沉。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少女笑靥如花，嗓音清脆地喊他小宁哥，他醒不过来，想抓住她，却怎么都抓不住。

这对他来说， 是个噩梦。

他挣扎着，猛地从梦中脱离，整个人弹起来，汗流浃背地坐在地上，一时怔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