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念初对诊所的治疗水平有了新的认识,电话里其他的没提,仿佛那一晚闫博没有在车上对她说过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周三,那位小护士又给她打电话,她答应了,还商量着周四一早去。
小护士说:“你别那么早,大夫查房呢,十点吧,十点来。”
于是周四那天,念初乖乖地在九点上了去协和的公车,一上车便有胸前挂着鲜红红领巾的孩子让座,念初看看周围,确实没有比她更不方便更需要座位的人以后,道了谢一屁股坐下,想着石膏拆了以后就没这待遇了,不过还是高兴,三个多月,每天弯着腰码字,都快得脊椎侧弯了。
她在想,卸了石膏头一件事得痛痛快快洗个澡,然后痛痛快快打五个鸡蛋烤蛋糕,然后抱着电脑狂码他一万才行。
就这么晃到医院,今儿天不好,乌压压地似乎要下雨,念初小跑上了住院部,还没站稳就被人拉住了,一瞧,是面熟的小护士。
小护士说:“你甭进去,宁大夫今天加了门诊,你去那边找他吧,哪里拆都一样。”
“不是。”念初眨巴眨巴眼,“既然哪里拆都一样,我在这儿拆吧,这儿也有大夫的啊。”
谁知小护士摇摇头:“不能在这儿拆。”
“为啥?”
“别的大夫都忙着呢,你之前是宁大夫负责的,就得宁大夫拆。”
念初探头瞧瞧,确实,早晨的病房很忙碌,穿白大褂的大夫们一队一队地散开查房,似乎没有落单的。
“行……行吧。”念初点点头,道了声谢谢,下楼去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