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爷缓缓吐出白烟:“甭来。”
就两个字。
五丫儿委屈极了:“为啥啊?”
“还不是时候。”他见三楼拉黑了灯,知道她要下来,“挂了。”
“哎哥,哥,小宁哥——”
第二天,护工阿姨缴了帕子给念初热敷,帘子隔出一个封闭的空间,病号服掀开那乌青看得人头皮发麻,护工阿姨哟了声,说会很疼,忍忍。
走廊上响起男女说话声,听不真切,忽而人影闪过,之后安静下来。
帷帐里,念初躺在床上艰难地抬着胳膊,护工将药酒揉上去,她扛着一声没吭,等揉完额上满是忍出来的热汗。把衣服穿好,望着这一方小天地隔出的天花板,念初这才松了口气。她坐起来,踩了鞋下床喝水,帘子一掀开就愣住了。
魏天站在昨日陈曦站着的位置上笑着问:“我可以进来吗?”
又多了一个……
念初心想,逃不掉的旧人,又多了一个。
“小天哥。”她的嗓子是哑的,唤得很生疏。
魏天穿着及膝的大衣,皮手套塞在口袋里,皮鞋踩在地上铿锵有声,他的容貌没变,气质却有了些不同。
不再是阴郁得不到爱的卑微,而是与陈曦一样,活得越来越出彩。
这样挺好的。念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