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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分开时,男人本来很淡的眼眸里多了一层欲望,在场唯有念初看出来,咬着唇冲他嘻嘻笑,拇指抹了抹他嘴唇,上面沾了点她的口红,使得本来就很好看的英气男人突然多了些女相,像戏台上唱旦角的伶人。

她回头,指着小五:“五丫儿就你鬼主意最多,早知道在这儿等着我,那回就不该替你出气,你倒好,倒打一耙,白疼你了!”

半嗔半怒,似真似假,其实念初自己不顾忌的,怎么玩都行,可她知道宁言书不爱被人当猴看,他这人,在这圈子里长大,却最看不惯逢场作戏,身上竟然有很老派的思想,那种事他花样也多,却只喜欢在家里闹。

叫了五丫儿,其实是带了点求饶的意思,姚小五爱听这个,有点儿谁都宠着她的感觉,倒戈相向,立马把手里的流程安排扔陆小勇怀里,两手空空道:“姐,不怪我,都丫的主意。”

本来还搓着手笑呵呵准备上场的陆小勇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媳妇儿。

他脑子转了一圈,把那张纸团吧团吧扔角落里了,拍拍手以示清白:“没有,啥都没有。”

只见小宁爷阴阴一笑,振臂一呼:“给我把丫灌醉喽!”

本来都看热闹呢,这下子齐齐调转船头朝小五和陆子去了,那瓶不知道多少年的茅台也大部分进了两人肚里。桌这边,念初和宁言书一齐瞧着这满屋繁华、欢笑、嬉闹,这是他们未来的日子最隆重的开场,也是他们缔结盟约发誓相伴一生的开始。

宁言书松开手,把念初往前头推推,于是小丫头没什么顾忌地参加了战斗。

高跟鞋也穿不住了,脱在宁言书脚边,捻了根无刺玫瑰猜单双,一群人差点闹破屋顶,门被轻轻推开,小孩今儿看着特别精神,似乎穿的是新衣裳,头发也梳起来,小领结打得一丝不苟,端着盘热毛巾进来给大家擦手,后头是一道焗蟹,分好了盘,手拿着啃最畅快。

宁言书招招手,小孩过去喊声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蛮不好意思:“我问周哥了,周哥给我参详,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表表心意,给我姐戴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