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只是奢望得太多。
宁言书不说了,其实她都懂。
月光清冷,他把衣服穿好,揉揉她的头,牵着她回去。
第二天,大夫上来做插管准备时念初喊了停。一室人朝她望去,她站在门边,紧紧攥着把手,用力地说:“我们不插了。”
她用尽全力想一搏,最后同样用力地放弃了。
之前一直很配合地进行各项准备的老人缓缓睁开眼,朝着孙女的方向看去,念初眼底逼出一丝鲜明红线,压着心中的难过与大夫说:“我们要出院,我带奶奶回家。”
宁言书眼眶一热,他知道这对念初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多不容易。
只见老人蓦地裂开嘴,似乎是个笑模样,可她太瘦了,被病痛折磨得变了形,看着又有些像是疼的。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下午宁言书就载着祖孙俩回家了。他向医院请了长假,具体情况对老院长作了说明,老院长亲自签的请假条,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小子重新活出了人样,拍拍肩膀:“去吧,这儿别挂心。”
于是宁言书把白大褂脱在了院长办公室。
重新回到家让老太太感觉舒适,她开始进食,吃小米粥,吃面汤,吃糊糊,什么都吃,看着似乎好了很多。祖孙俩迅速和好,似乎之前的置气从未有过,念初不管不顾地跟报社请了假,仗着小宁爷讨了便宜,她一走单位里传的漫天风雨,自己办公室的人自然知道,旁的则嫉妒她,谣言说得跟真的似的,说她请假打胎做小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