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出来了?”宁言书脱了外套过去坐下。
秦筝拍拍他的手,问:“你想跟我说说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吗?”
宁言书说:“该知道的您不是都从小五嘴里套出来了。”
老太太慈祥地笑:“我确实好奇,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才能让你这么带到我面前。”
宁言书看着姥姥,在等她的后半句。
秦筝说:“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没了父母,不过还算争气,长得也挺好看,不过宁子啊……她不适合你。”
宁言书什么都没反驳,静静听着,其实可以说,他是早就料到,丝毫没有偏差。
“所以姥姥想问问你,是当真么?还是一时喜欢?姥姥希望你考虑清楚,适合你的女孩是像小曦那样的,以前你不懂珍惜,那么好的姑娘被魏家抢走了,姥姥替你惋惜,今后,姥姥给你张罗,包管找个比陈家丫头更好的!”
“不是玩玩。”宁言书看着老太太,“真喜欢。”
秦筝一时愣住了,看着孙子清澈坚定的双眼,想想也是,他打小就有主意,喜欢什么很清楚,只要是他喜欢的,那么厚的医典背下来也不说辛苦,一次都没哭过,老伴给学生上解剖课,就这么不避嫌带着孙子去,那时候才多大?穿着校服站在那儿跟着看,回来什么都吃不下,下回问他去不去,照样帮姥爷提着包和保温杯,头也不回。
这是令她骄傲的孙子,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像当年,他非要给大宁立一个衣冠冢,被他爸抽了一顿鞭子照样把事情办到了。
“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宁言书垂下眼,瞧了瞧老人的指甲,人老了眼就花,剪指甲这么小的事却变得很难,所以他每回回来都会注意这个小细节。
今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大家闹着要切蛋糕,念初说是用木糖醇做的,奶奶您也吃一点吧。姥姥拒绝了,说不爱吃甜的。念初又说不甜,里头是樱桃。姥姥客客气气的拒绝,不动声色地让女孩明白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