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的是生意场，还是杯中茶。

总归，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辰没听清，但也没敢多问。

虞音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之后才精神，再醒过来的时候，剧组里面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听林梦和夏知说，整个剧组都快把胡冰月给供起来了。

三人一出去，就受冷嘲热讽，无不是说虞音是班门弄斧，比后台哪里能比得过陆家。

虞音平白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所幸不再出门，就在屋里看剧本。

倒不是她软弱，只是陆执的前妻和现女友挤在一起拍戏，传出去多多少少有些难听。更何况，她气归气，但却从来没有觉着陆执和胡冰月有一腿。

如果她真的回击了，反倒将这个谣言给坐实。

不值得。

到了下午，陆执也睡醒了。

他要收购《长夜将明》的主要原因，是觉着太麻烦江韶了。

毕竟先前已经劳烦他改过一次剧本，这会儿再改回来，岂不是把项目负责人当猴耍？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项目收回来。亏钱也亏他的，不担别的人情。

陆氏集团没做过电视剧，资金放出去，就注定回不了本。

他醒了之后，又一次觉着爱情影响了他的判断，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人总要为感情牺牲点什么，而金钱已经是最低限度的东西了。

陆执坐起来冷静了一会儿，才重新拨打了江韶的电话。

江韶应该还没睡醒：“大哥，昨晚上开了一夜的会，你现在又想干什么？你们小两口闹脾气，能不能别折腾咱们呀。”

陆执沉默许久，才说：“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