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问喜欢雨天,可他总觉得汾春的雨是?黏腻潮湿的,淅淅沥沥听着总让人焦躁不?安,下?完以后还会?阴沉好久,而西市的雨更?像逐光少年,他来了这边才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雨过天晴。
西市的光和雨让羌问停留在此?。
“你这院子好适合看日落,比我阳台的视野好太多了,我以前竟然没?发现,我舅多少租给你的啊?”
“五千。”
本来以为她?是?想看看自家表舅有没?有做亏本生意,未曾想她?压根不?了解行情,问了句:“贵吗?”
羌问如?实说:“不?贵。”
毕竟整租带院子,当初找房子的时候,荒·境里这套是?最好的,但不?是?最贵的,房东人也不?错,所以见了一面就定下?了。
夏桢再一次感叹:“缘分真奇妙,谁能想到你居然是?我舅的租客呢。”
羌问对这段“孽缘”不?做评价,专注地削木棍。
他做好三个的功夫,夏桢一个还没?做完。
“你怎么那么快?”
她?很少做手工,搞起?来笨手笨脚的,好几次差点削到手。这活干的和她?伶俐的形象实在不?符。
夏桢把刀扔一边,决定去换个工作——钻孔。
羌问见她?拿起?电钻心一紧,义正辞严地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要是?在我这儿受伤了,我没?法跟你舅舅交代。”
“呸呸呸!别瞎讲,我只是?不?擅长削木头,一个孔我还钻不?明白吗?瞧不?起?谁啊。”
她?今天非钻不?可。
夏桢摁下?开?关的同时,啪嗒一声,羌问把插线板的电源关了。
“你干什么?”
“我来钻孔,”他把雪糕棍往夏桢面前一推,“你继续削这个。”
“我这速度,两百个得削到明年吧。”
“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