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走后,骆书禾又给身旁小孩剥了一只橘子两块奶糖,接着把吃剩的盘子拿去洗。回来时,病房里就剩下她和老太太两人。
她尝试着开口:“要不要给您再垫个枕头,腰舒服吗?”
老太太却摆摆手,让她把角落的轮椅推出来,“不坐了不坐了,再待下去人都要发霉了,你推我下楼走走吧。”
医院附近有个很小的公园,其实都不能说是公园,只是几条绿道,一堆健身器材。到傍晚,会有很多在这跑步或是聊天的市民,就着远处烧红了半边天的夕阳,场面挺温馨。
骆书禾就这么推着老太太走了一路,中途停下过几次,都是撞见路边有小摊,老太太指挥她停下来看看。
没一会儿,骆书禾手上已经拿满了杂七杂八的小零食。
老太太自己手里就拿了个糖葫芦在啃,惹得不少被父母领着出来玩的小孩路过时都直盯着,走出很远,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妈妈妈妈,你看,你看,我想吃糖葫芦!”
“吃什么吃,你看看你那口烂牙,回家吃饭!”
“不嘛我就要我就要!”已经有撒泼耍赖的趋势了。
“给你脸了是不是,别逼我扇你……”
两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也有中学生模样的男孩低着头耳朵里塞着耳机走过去,老太太还多看了两眼,骆书禾推着轮椅注意着脚下的路,却听见她说:“我第一次见到我那小孙子时,他就是这个年纪。”
骆书禾以为自己听错,低头看向她。
“是吗,你们看着感情很好,我以为是从小带到大的。”